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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啸放在我腰上的手忽然抓紧，我下意识地去看向他，结果腰上的手又猛地一松，然后变得空荡荡了。
我本以为他会强势回击，向凌慕白宣布我是属于他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染指。
然而，事情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他就那样平静的坐起来，视线带着锋锐的光看着我，不急不闹的等我说话。
我心里一沉。
我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女人，这个时候他难道不应该直接捍卫自己的主权吗？
他应该跳起来把凌慕白打出去，可是他却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了我，让我来决定。
凌啸，你这个混蛋！
如果我一怒之下选了凌慕白，你特么就后悔去吧！
我心里酸酸的，但是本能的冲动让我更加的坚定，心如钢铁，我站起身子，精致走到凌慕白面前，很平静的开口，“不是。”
大概是没预料到我会这么平静的开口，凌慕白怔了一下，然后很不屑的勾起嘴角，“沈欢笙，你这又是什么计谋？为了回到我身边，你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啊！”
计谋？手段？我忍不住垂眸低笑了出来。
凌慕白，我沈欢笙在你的心里，究竟是怎样一个肮脏无耻，不择手段的人啊！
“你笑什么？”凌慕白被我这嘲讽的笑声激怒了，脸色冰寒，森冷地盯着我，声音像是刀子，“明明很爱我，为什么不承认？”
“爱你？”我越发觉的荒诞可笑，“不，你错了！我曾经爱过你，爱到痛彻心底！爱到离开你就活不下去！”
“你简单一句话，我就能喝酒喝到醉死过去，你看我一眼，我就能笑的夜里睡不着觉，我曾经以为你就是我的天，就是我的一切！”
“但是，我也同样恨过你，恨你新婚夜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滚床单，恨你瞒着我，把我最亲的妹妹睡了，让她和我反目成仇。恨你从来不肯正眼看我，只把我当成一个肮脏的贱女人！”
我从不敢触及的过往，只怕自己会痛得连呼吸都失去，可事实上，我却平静的像是在谈论天气。
看着他晦暗莫测的脸色，我却满心平静，似自嘲，又似解脱。
“在你看来，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太太，我只是一个公交车，谁想上就上，我就是一个插座，谁想插都可以插。”
“你错了！”凌慕白打断我的话，像是低吼一样，要上前抱住我，“相信我，我从来没有这么看过你！”
我从容的躲开他的怀抱，很平静的开口，“有与没有，现在都没有意义了，反正我和你现在没有任何法律上的关系了！”
“沈欢笙，你什么意思？”他的脸色越发气急败坏，我丝毫都不在意，反而甩开他的手，坐回凌啸的身边。
“你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凌啸才是我的永恒。”
凌慕白脸色瞬间僵硬，一下就冲到了我的面前，可还没等他碰到我，却被凌啸高大的身躯拦住，再无法前进寸步。
“让开，这是我和沈欢笙的事。”
凌啸眉眼微眯，神情依旧寡淡，但眼中却锋锐毕现，淡漠而又冷清，“我老婆的事，就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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