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演一起告退。
“两位大人，那刘长安……”
王一演一轻声咳打断乔婉诗，乔婉诗看他，王一演笑笑，“你还是称呼刘内监好些。”
“他这么大权势啊。”乔婉诗问。
王一演摇了摇头，“总是在圣上身边，多少能说得上话。”
乔婉诗点了点头，想起自己还没说到正题呢，于是又重新开口，“两位大人，那位刘内监，他是谁的人？”
王一演，“……”
才刚跟她说了刘长安的称呼，她怎么就又问出个这么劲爆的问题！
真不知道这妮子是不懂宫中事，还是因为她太傻。
“王大人，你小声跟我说，不会被别人听到的。”乔婉诗压低了声音。
王一演也是无奈了，他又怕乔婉诗总这么不知轻重的，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既然乔婉诗已经进宫来，有些事情她还是知道点比较好。
王一演悄悄伸了伸巴掌，像是在活动手指，很快又收了回去。
乔婉诗抿了抿唇，她已经知道了。
那刘长安，原来是五皇子的人！
王一演微微偏头，低语一句，“侧面不远那间宫殿看到没有？青云殿，离圣上的养心殿最近的两座宫殿之一，里面住的是齐妃娘娘，是咱们五皇子的生母，颇受圣上宠爱。”
刚才提到刘长安是五皇子的人，王一演又提齐妃娘娘，那刘长安难道是齐妃娘娘的人？
乔婉诗在想这个问题，黄旭看了她一眼，兀自开口，“宫中事，没有那么多绝对。”
所以说，刘长安可以是齐妃娘娘的人，但如果后宫中又有哪位娘娘受到圣上的宠爱，刘长安去偏向别人也是有可能的。
她要对付连清廉的事情，刘长安可以去给五皇子通风报信，但不通风报信也是可以的。
乔婉诗眼睛转动间，已经有了主意。
回到小院儿的时候，司空梵已经回来，乔婉诗进屋，立刻脱了大氅，人坐在火炉子旁边。
司空梵笑她，“就这么怕冷？”
乔婉诗耸肩，她的确是怕冷。
而且冬天人会有一种想要靠近热源的感觉，哪怕并不冷，也想靠近热源。
比方汤婆子，烧得热热的，拿在手上都感觉微微烫手，可她就想要那种烫手的感觉。
可能是一种心理作用，心里觉得天冷，就想更靠近热的东西。
虽然很想靠近热的东西，喝水的时候乔婉诗却又喜欢喝已经凉掉的。
屋子里火盆烧得很旺，整个房间的温度大概能维持到二十度以上，自然放凉的开水，乔婉诗就喜欢喝这个。
她这奇葩的爱好，司空梵也是无奈了。
“你给的那些图纸，我跟师傅们都已经说好了，因为你要的有点多，他们说估计得个三五天才能做好。”司空梵说起正事。
乔婉诗摆摆手，“没事，这次咱们可能要在京里呆得时间长一点。”
“不是要去上云府采煤？”司空梵问她。
采煤，这是乔婉诗的说辞，司空梵学来的。
这次的生意，不能有七皇子的份儿，乔婉诗进宫之前就跟司空梵说了，估计是要跟官府，也就是圣上合作。
不过她会尽量争取，然后把自己的这一份儿四六分成，分给司空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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