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竟是一样。”
陆清璇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俞老太太说的那一回,是《红楼梦》第七十五回,“开夜宴异兆发悲音,赏中秋新词得佳谶”,是曹雪芹唯一一次写贾府的中秋节。
只不过,那中秋节表面过得热热闹闹,可处处都透露着这一大家子即将衰败的征兆。
和当前的陆家,正是一模一样。
陆清璇搞不懂,太奶奶为什么突然要这么讲。
这太不吉利了。
她向来无所忌惮,而且心里有疑惑诀不肯藏着掖着,她素来觉得,若是有不吉利的征兆,当面点破,就不算是不吉利了。
于是陆清璇开口道:“太奶奶,我有句话,说来恐怕不中听,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俞老太太一笑:“那你讲,若是真不入耳,我当你是童言无忌。”
旁边座位上,一个陆家的叔叔辈笑道:“太奶奶,清璇这孩子也二十好几了,不算孩子了。”
她说:“在我眼里啊,你们都是孩子。清璇,你讲。”
陆清璇说:“太奶奶,我看得是脂评本红楼,您说的那个地方我也看过,脂砚斋在那里的批注是‘未饮先感人丁,总是将散之兆’,您说的那话,是否不大吉利?”
一句“未饮先感人丁,总是将散之兆”,把几个叔叔伯伯辈的吓得脸色都变了,连陆良臣都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叔叔道,“清璇,你自罚一杯,便不算你说错话。”
俞老太太伸手,挡住了那叔叔下面的话。
“清璇说的对,是不吉利,但我刚才正要说,就是不吉利,”俞老太太表情严肃地说道,“刚才不久前发生的一件事,让我联想到《红楼梦》里的这一回,我陆家,何其像那宁国府和荣国府!
“你们知道早上,发生了什么吗?”
说完,她的视线变得冷峻起来,扫视了一圈桌上人,道:
“早上我喝茶的时候,忽然发现,我家的六安瓜片,由提片改成了梅片,我找来成管家一问,他说是庄上要节省经费,便只好在这茶叶上委屈一下。”
“我很生气。生气过后,我便不无悲伤地想到了《红楼梦》当中的这一回,‘巧媳妇做不出没米的粥’,只因多添了一位姑娘,连饭都紧紧巴巴的,可见这家子已经败到根儿上了。”
座位上的人听着俞老太太说话,除了陈涯,都大气不敢出。
俞老太太摇了摇头,继续道:
“所以今天中午呢,我便说,把家里人都招过来,尤其是几个小辈,我想看看,家里的小辈,是不是都没有正经营生做,是不是都要当那游手好闲的人,扛不起老人们撑起来的这个家。”
一听这话,几个“小辈”都纷纷答道,绝不会辜负太奶奶的期待。
陆清璇声音清脆:“太奶奶,陆宁娜妹妹不是林黛玉,我也不是王熙凤,陆家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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