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17节入值_清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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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到,‘举凡情理所通的,论诸国事,也一定是能够上下顺遂的’之语,细细想来,实在是治国大道啊”

  他说,“从皇上登基以来,羽翼渐丰,开始推行新政,不论漕盐、洋务、铁路、兵事,说起来破除旧例,改行新制,实际上呢,你想想,皇上所行的新政,又有哪一节是与祖宗成,背道而驰的?又有哪一节,不是我朝历代明主当政之时,不曾为此伤尽脑筋,而苦寻谋划之道,解决之的?嘿只凭这一点,京、外各省,不论满汉,便是想拿祖宗成例为据,抗拒新政的,也断然没有了落于口实处故而才有这十数年来,国政日上,四方敬仰之景。”

  他说,“皇上威权日重,其势已断不可阻,才有今天发行国债之举——正如你方才所说的,决不可为人夺其志——你想想,要是早上几年,不提朝堂部员,只是这清流中人所上的奏折,怕就要把养心殿都堆满了。”

  翁同龢身为局内人,大以为然的点点头,又追问道,“既然如此,爹为何又要在与皇上同车共乘的时候,与倭师傅一再劝阻呢?”

  翁心存很讶异的看了儿子几眼,似乎觉得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让人觉得不能接受一般,翁同龢脑筋一转,也通晓其中,“是,儿子这话问得糊涂了。”

  翁心存沉默半晌,方才一笑,很有点羞愧的味道,“倭艮峰方正君子,心中只有朝廷,只有皇上,从这一节说来,我不及他。”

  “爹也不必如此,外圆内方,才是君子立身之道。倭师傅……”翁同龢满腹言辞,终于化作喟然一叹。

  翁心存取过水烟,翁同龢燃起纸媒,伺候老父亲吸了几口,咕噜噜、咕噜噜的吸过,又再问道,“你此番回京,皇上可有所差遣?”

  “这倒不曾,皇上只是说,着儿子仿效当年,仍自到南书房入值。”

  翁心存点点头,把水烟置于一边,“南书房司文字之役,虽无相权,而有相任。你要记住,多与他人为善,切切不可以家事自夸其大,孙亦何、张子青、额莜山几个人,才学都不在你之下,要多多与人jiāo好。”

  “是,儿子都记下了。”

  翁心存大有辩察颜sè的夫,看儿子表面上奉命唯谨,神情中却是一派不屈之sè,知道自己这句话他未必往心里去。不觉有些为他担心,但孩子大了,不可能做父亲仍自像当年一般,以父道尊严,言辞训诫为能是;再说,由他闯一闯,经历一番,也未必是什么坏事。

  于是,在府中休息几天之后,翁同龢开始入值南书房。除了他之外,这一年之中,皇帝另外宣召了几个人,分别是,道光二十七年丁末科的状元张之万,直隶南皮人,字子青;咸丰三年癸丑科状元孙如仅,山东菏泽人,字亦何;还有一个是旗人额勒和布,姓觉尔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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