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
方辰点了点头，道：“是他。”
陈聪看着低垂着头的陶灿，问道：“陶灿，是不是这样？”
陶灿急忙抬起头来，此时他已经是满头冷汗，脸色蜡黄的吓人，他哭丧着脸道：“陈市长，我错了，我不该撒谎，我承认这都是我的错。”
陈聪道：“你什么错？”
“我不该给方辰这份清单。”
“你不是说你从来没有见过这份清单吗？”
“我错了，我欺骗了领导，请组织上原谅我这一次。”
陈聪道：“明明是你把这份清单交给方辰的，你还不承认？你要是早承认了，还用得着这么麻烦吗？陶灿，我看你就是想蒙混过关。”
“是，我的确是想蒙混过关。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想把盘角山的隧洞工程搞好。因为我推荐的这些公司，都是非常靠得住的。”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陶灿还心存侥幸，极力为自己辩护。
一直冷眼旁观的市委一把手，听到这里再也无法遏止怒气，抬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厉声说道：“陶灿，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胡说八道。我问你，你推荐的这些公司果真都靠得住吗？”
市委的一把手突然拍桌子发火厉声质问他，这让陶灿更加惊慌，忙道：“是的，我推荐的这些公司都是非常靠得住的。这些公司经常和我们城建局搞合作，我对这些公司是非常了解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向方辰推荐这些公司的。”
陶灿还不知道除了他给方辰的这份清单之外，还有人家郝军队长写的一份详细的检举材料。如果他知道了，打死他也不会这么说的。
市委的一把手真的火了，他抬手就把手中的那份郝军队长写的检举材料的复印件扔到了陶灿面前，厉声喝道：“陶灿，你自己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陶灿手忙脚乱地将材料拿在手中，仔细看了起来。看了没几行，他就知道自己这一次是真的栽了。因为这份检举材料上写的正是实际情况。
陶灿心中这个恨啊，这到底是谁写的这份检举材料？
陶灿的表情极其复杂多变，让人看起来也是赏心悦目。他在看这份检举材料时，先是害怕，再是惶恐，结果看到最后，竟然变成了愤怒。
当陶灿哆哆嗦嗦地看完这份检举材料后，突然抬起头来，恼怒地道：“这是谁写的材料？纯粹是胡说八道。这是有人在给我下套，这是有人在故意陷害我。请组织明察，我是冤枉的，这份材料上写的都不是事实，是要故意整我。”
脸色一直极其严肃的陈聪，此刻也忍不住露出了极其鄙视的笑容。
陶灿啊陶灿，你要是不这么说，我还一时找不到理由将你拿下。现在可到好了，是你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了。
市委的一把手，气愤地道：“陶灿，你要为你说的每一句话负责到底。”
陶灿现在也彻底豁出去了，反正已经这样了，与其承认还不如死扛到底，故意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道：“没错，我会为我说的每一句话负责到底的。”
陈聪扭头看了一眼市纪委的一把手，不失时机地道：“既然这样，我看你们市纪委就以这份材料为依据，对这件事展开调查吧，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市纪委的一把手看了看市委的一把手，他在等市委的一把手做最后的决定。
市委的一把手沉思了一会儿，道：“那就按陈市长说的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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