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
他跺了跺脚，点亮了走廊里的感应灯。这才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通键。
手机屏幕闪了两下，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
对面灯光昏暗，从背景上看，似乎是酒店的床头。
果然是吵醒他了吗？
席嘉突然有点后悔大半夜给盛溪池发消息了，他微微低下头，像个犯了错的学生。
盛溪池的声音从手机扬声器里传来，听起来有些失真，但隐约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担忧和怒气：“这么晚了，你还在练舞？”
“嗯。”席嘉闻言回头看了一眼，他偷偷把手机摄像头对着练习室门的缝隙：“他们正在吃夜宵呢。”
“……”盛溪池沉默了几秒钟：“你们是准备熬通宵？”
“对啊。”席嘉完全没感受到有哪里不对劲。
对他来说，练舞练通宵那简直不要太正常，准备新歌新舞台的时候，有哪次不是通宵？
不过……
“盛老师，你怎么还没睡？都这么晚了。”
盛溪池心里有点酸酸涨涨的，之前那点被小朋友放鸽子的恼怒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心疼和担心。
席嘉自己熬夜熬的习以为常，反倒是来问他为什么晚睡。
盛溪池沉默了一会儿：“还不是因为你的兔子。”
兔子？席嘉一愣，瞬间就紧张了起来：“是白雪又不听话了吗？它打扰你睡觉了？”
一直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
席嘉不免有些自责，说不定盛溪池就是因为白雪闹得睡不着觉，所以来微信上找他，结果他练舞去了根本就没发现。
他不是个好主人，也不是个负责任的演员。
“那……你有给它闻我的东西吗？或者是给它吃点小零食。”席嘉嘴巴不停：“要不盛老师你让我看看它？说不定听着我的声音它能安分一点。”
“……”对面传来一声不太明显的低笑声。
席嘉突然卡住。
屏幕上的人眉眼间带着柔和的笑意，似乎是被什么取悦了一般。
席嘉陡然反应了过来，他有点羞恼：“盛老师！”
这一声隐含怒气，听起来却有点像撒娇。
盛溪池不再逗他，他伸手把被子掀开了一条缝，又调整了一下摄像头的方向。
镜头里微微一闪，昏黄的灯光之下，一个白色的毛球紧贴着人类，睡得正香。
虽然知道小兔子不会被吵醒，席嘉还是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声音。
“它今天还乖吗？”
“嗯，挺乖的，晚上睡前闹了一会儿，我穿着你的睡衣之后它就安分了，估计也是累了。”
盛溪池的指尖在那颗白色毛球球上轻轻摸了摸，动作十分轻柔。
“那盛老师……今天为什么这么晚？”
是为了等我吗？
席嘉不知为何有点莫名的紧张。
手机屏幕上镜头一转，出现了盛溪池俊美的脸，昏黄色的灯光在他脸上撒下阴影，衬得他整个人格外温柔。
“今晚拍了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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