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吉是凶！”
“这”
“怎么？不行？”
“行行行！行！还请陛下把我的助手安文思也叫过来，不然仪式没法正常进行”
一起被派到这鬼地方，在这鬼叛军麾下传教，有罪自然一起受。
俩人在这儿可是遭老罪了。
张献忠的性格很是跳脱。
用神经病来形容也并没有什么问题。
有时候他很是睿智，也喜读书识字，对于未知的学识更是满满的求知欲。
所以传教士弄来的关于天文学的知识，制作的天文学道具都是他所喜之物，但对于他们所宣扬的信仰，张献忠表现出的态度。
不能说是不敬，只能说是亵渎。
包括但不限于传教士终于传教成功，让士卒念叨着天主上帝。
老张站出来咧嘴一笑，直接表示自己就是上帝下凡。
又比如现在。
俩传教士暗自琢磨了一小会儿，终于决定为了保命，就用挥洒圣水在地上的方式来佯装占卜。
水洒完了刚要说结果。
张献忠却又冷不丁问道：“你们晓得都江堰吗？”
“啊？”
那肯定不能说不晓得。
传教士们非但知道，在大西这阵子还专门和都江堰当地的水利官员，营造工匠深入交流过，不止是知道，还对在都江堰的建造原理，历史，整体现状有一定了解。
最近若不是因为战事，他们还想着弄到些图纸。
而老张素来看这些传教士不顺眼。
找他们来问话本就少。
这突然来问，自然不是为了寻求他们意见。
只是确实想要讨个彩头。
成都以东的岷江金马河上，数百近千艘船只已经开始向着北部的都江堰进发了。
而这些船上，载着这些年大西积累的财产金银。
没错，老张没法沉银在成都南方了，只能沉在西北方。
让出成都，再明目张胆的沉银。
如此，大西军走后。
能让明军和黑黄旗争抢的目标又多了一个。
询问两名传教士的时候，都江堰已经开始沉银了。
这次和杀了一批士绅，在成都地区造下屠杀可不一样，这是大西政权在屠杀并稳定了政权之后数年积累下来，又因为外敌打来，再次对大西内的士绅进行了一波清洗之后收缴上来的金银。
数量相当大。
船只在金马河上游走，沉银的事和大西军要退离成都的消息一起传开，在明军和黑旗军中蔓延。
最终效果可以说是相当的好。
明军和黑旗军都不例外，他们都被成都以及那都江堰的沉银直接给迷住了双眼。
追击张献忠所部一时间竟不再是最紧要的事务。
夺城取银，才是重中之重。
这方面黑旗军还稍好一点，还把追击大西军作为主要目标之一。
明军就不一样了。
嘴上说着要追击。
实则一门心思早已放在那银子上了。
他们缺钱啊。
朝廷发不下银子，明军此战号称有三十万大军，实则丁员也有十七八万了。
一个个领兵的将领有朝廷委派的，有自发起兵参战的，但基本每一个都在自掏腰包，或是成了军阀般的人物，占据一地来养兵。
那都江堰的沉银，大西内部谣传有千万两！
就算打两个对折，也足以让一众明军将领异常眼红，谁都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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