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识抬举,说什么要去她给供出来。
真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栽赃嫁祸都不会,这般直白的告诉她想把她推出去独自顶罪,不是逼着自己杀她么。
想起良妃,淑妃嘴角隐隐的浮起一道森冷的笑。
看的一旁的殊儿是心惊胆寒。忙忙候前,移开话题,
“娘娘英明,可是娘娘,算娘娘医术了得,识得诛心与千寒相生相克的毒性。可是娘娘如何知道,良妃娘娘一定会诛心呢?”
“哼。”淡漠如烟的寂寥慢慢的在淑妃眼底氤氲开,茫茫的白雾里,倒是让人看不清,此时此刻她艳丽化开的是笑还是悲。唯有嘴角拢起的淡淡嘲讽,清晰明了,
“本宫是不知,但自有人会知。再说了,那人凌厉的手段,她必定会让良妃照着设定的路走。”
“娘娘是说,是表……”殊儿瞬间恍然大悟,明白过来,刚要把淑妃口的那人说出来。被淑妃狠狠瞪过来的一眼吓的又缩回喉咙里去,
“奴婢该死!”
“如果你再这么口无遮挡的,本宫剪了你的舌头,省得你胡说八道,连累本宫。”似是对殊儿规规矩矩的认错视而不见一般,淑妃狠戾的眼神并未退去,依然笼罩在殊儿身。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娘娘饶命。”知她说的不是玩笑话,殊儿忙忙求饶,不敢再多说一句。
“行了。”似乎被殊儿缠的烦了,淑妃摆了摆手,将殊儿遣退下去,
“你下去吧。”
殊儿下去之后,空荡荡的大殿,与淑妃的心一齐空了下来。
那人,那个人。别说殊儿,连淑妃自己,都是投鼠忌器。想想那人的狠心,淑妃的心好像被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划着伤口。疼的痛彻心扉,看着鲜血淋淋,偏偏的无可奈何。
莫说她无可奈何,连她的父亲北方八府都督张庭喻亦是无可奈何。
如果不是,她亦不会出现在这深宫里,不会成为眼前这个名不其实的淑妃。
占着这个名头又如何,得不到心爱的人的宠爱。还有,千寒草,她心底最伤的疼,千寒草。
其实,这个世,哪有什么毒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她母亲是郑国公府的小姐,她父亲是北方八府的都督,名门子弟,怎么可能会染毒。她自小出身富贵,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严密的保护之。
如果不是那个人,她从小视为亲人般的人,她怎么会有这种热毒。
为逼她进宫,在身下蛊。蛊虫是沂南那边带过来的,下在人体内,会吸食人的精血,释放着一种毒液,使人体温升高,烧成痴傻。慢慢的,会变的越来越憔悴,最终枯槁而亡。
那种狠毒的蛊虫,喜热怕寒,遇寒会休眠。所以,为让体内的蛊虫休眠,她只能不停的服用着千寒草。名贵却毒性极大的千寒草。
说什么她需要帮手,张家也需要有个人在宫里,陪王伴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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