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浓稠如墨的一双细长桃花眼,细碎错落十分有致的发型,单手抄兜。
他总能从秦觐的目光里读出一丝挑衅。
尽管这仅只是一种错觉。
但是慕则止不得不提醒他一句,“你越线停车了。”
后轮压到了他的合理位置。
秦觐显然也一眼就认出了他,但又十分陌生,“抱歉,我有事要接一个人,你往后倒点就可以了。”
接谁?
慕则止的轩眉抖落开一线恍惚。
坐在一个卵圆形花坛上的迟几许一眼看到了翩翩而来的秦觐,她向对方挥了挥胳膊,绽开一朵笑靥迎上来。
“秦大哥。”
慕则止拉开车门的手轻微地颤了一下,石子被掷入湖心,只有不到三秒的涟漪。那个背影自恢宏绮丽的灯火下隐入夜的墨迹之中,不复得见。
“抱歉,路上有点堵。”
秦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迟几许自然地牵开了笑容道:“还好,我也没有等太久。”
还是和以往一样的相处模式,迟几许别扭过几年,但后来发觉在秦觐这里,她所有的不好意思都显得矫揉造作,特别矫情。
还不如大大方方地接受他的好。
当然这种好是没有越界的。
秦觐送迟几许回家,路上说了一些笑话,他总是刻意地逗她开心。
她总是奉承地跟着笑。
车开到楼下,这是一处繁华的居民楼建筑带,迟几许要解扣在腰侧的安全带,秦觐忽然戏言道:“送你回家这么多次,还从来没上楼喝过你们家的咖啡,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迟几许的脸色僵硬了一下,缓缓说道:“下次吧。”
“嗯?”对方显然在疑惑为何这次不可以。
“我很快就要搬家了。”
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淫雨霏霏,车离去的汽笛声震碎了整片长夜。
光亮被瞬间抛远,视线一片朦胧,冷雾氤氲。
迟几许取出钥匙开门,才走到玄关,浓烈扑鼻的酒味刺得她紧皱眉头,沿着一路横七竖八摆放着的酒瓶探寻去。
酒香越来越深了。
她在一叠助眠灯黯淡的光影覆盖下发现了一个修长出姿的身影,慕则止侧躺在沙发上,棉被滑落在地,被泼出来的酒水染出了一朵浓艳馥郁的牡丹。
迟几许蹲在了他的身前,拿手指点了点他的右臂。
几乎没有戳动,只碰到坚硬如铜墙铁壁一般的肌肉。
慕则止是一个单凭颜值就足以令人心动的男人,清俊出尘,有种“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的东方美,而且绝对不是伪娘型的,没有人比迟几许更了解他身上的八块腹肌和手臂上坚实的肌肉。
“装睡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就在迟几许的嗤笑声之后,他缓慢地打开了眼帘,微携一丝迷离,大约是有些醉了,揉着额角慢慢地爬起身,将滑落在地的白棉被捞了起来。
他一点也不否认,不过——
“你可以当做,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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