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百五十九章 鸟类学家_狗子和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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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门外果然站着杜晓娟。

  邀请杜晓娟进屋,邵兴旺给老同学泡了杯茶,三人叙了叙旧,又拉了拉家常。

  午饭时间到了。赵雨荷包了韭菜饺子,做了四盘拿手菜,来款待她们的学霸同学杜晓娟。

  餐桌上,邵兴旺好奇地问:“晓娟,讲讲你的研究对象。”

  杜晓娟说:“你也对这鸟感兴趣?”

  邵兴旺说:“这不天天在头顶叫个不停。”

  杜博士告诉夫妻俩:“这种叫声似‘布谷、布谷’的鸟,当然也叫布谷鸟,属于杜鹃科中的大杜鹃。‘布谷’一词,让人能够联想到谷雨、芒种这样的节气,从它的字形字音以及发音上,都像极了二十四节气中的某一个时节。这是一种和耕种收割密切相关的鸟,这是代表着农业文明的属于古老东方的神奇的鸟。”

  赵雨荷问:“最近,野地里还有一种鸟,叫声很奇特。我们乡下人管它叫‘算黄算割’,不知这鸟的大名叫什么?”

  邵兴旺看了一眼妻子说:“鸟名不分大小,应该叫学名。”

  杜晓娟说:“你老公说的对。在麦子成熟前的一段时间,野地里的确还会出现一种杜鹃鸟,学名叫‘四声杜鹃’,你们乡下人,叫‘算黄算割’,人们给鸟取这样的俗名,似乎是在提醒自己:不要等待,抓紧时间,麦子一边泛黄,一边收割。”

  “无论是‘布谷布谷’,还是‘算黄算割’,似乎都没有给它们带来好的名声。在文学家的眼里,它们是一种自私、懒惰,甚至凶残的鸟。”邵兴旺说。

  “你说的很对,兴旺。”杜博士说。

  “叫我狗子。”邵兴旺说。

  “我叫不出口。”杜博士说。

  “那叫狗子哥也行。”邵兴旺在他的老同学面前开了个玩笑。

  “狗子哥,是荷花的专利,我可不敢叫,要不荷花非吃我醋不可。”杜博士也开了个玩笑。

  三个人又说又笑。一边吃着,一边聊着。

  和专家学者聊天,总是“三句话不离本行。”邵兴旺和赵雨荷还没问,杜博士推了推眼镜,又滔滔不绝地讲起她的研究对象杜鹃来。

  “杜鹃这种鸟,是世上为数不多的,不自己营造巢穴,而巧借它鸟之巢窠繁衍后代的鸟。它们的基因中自带卑鄙和杀戮,不仅占据它鸟之巢窠,还把养父母的蛋或者刚孵化出的子女挤出巢窠,独占爵位。”

  “我记得作家苇岸对这种鸟的评价是:每一个巧取的富人须有若干本分的人作他的财富基础,而每一只杜鹃后面必有一个牺牲寄主的卵或者子代的血腥背景。杜鹃的胆子,与其智能、体型均不相称。”邵兴旺说。

  “如果我们认为所有的杜鹃都如此卑鄙无耻,那就大错特错了。我们对人对事对物,总习惯于采用‘非黑即白’的二分法,或者带着有色眼镜,以偏概全。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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