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明亮,罗友德身上穿着的那身铁路制服,还没来得及换。
“您在火车站上班?”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狗靠铃铛跑。
这道理,对于见多识广的胡新远自然懂得。看到老罗的这身打扮,再瞅瞅这细皮嫩肉,佛祖一样的富贵圆脸,就知道是个不一般的人物。至少不是个乡下的农民。
“我是,是在火车站上班。”
胡新远赶紧倒茶,递烟。
俩人聊开了。
“您说上面那俩学生是您孩子?”
“女孩儿是我闺女,那男孩是他同学。哎!早恋,被我今儿个给逮住了。”
“怎么不上去啊?”
“哎!孩子大了。轻不得,重不得,尤其是这闺女,伤了面子,寻死寻活,回家跟我再拼命……”
“孩子大了,都不好管。乡下的孩子还罢了。你们这些城里拿工资的人。就一个孩子,都把孩子惯坏了。我真的是看不惯……”
俩人有了共同话题,便聊得甚欢。
回到租住的小单间,邵兴旺给罗芙蓉倒了一杯热水,俩人便聊了一会儿班里的闲事。
热水是房东老婆提前烧好的,放在每个房间的窗台上。
除了隔壁小吃店夫妻外,二到四层,全部住着新沣县高级中学的学生。像邵兴旺这样的农家子弟,一周回家一次。像线团这样的城镇孩子,离学校比较近,天天都可以回家。
“我上去看看情况。”罗友德喝了一杯茶,又抽了一根烟。
“还是我去看看,免得打草惊蛇,坏了你的一盘大棋。”胡新远按住了坐在沙发上的老罗,便走出屋子,朝二楼张望。
二楼的灯灭了。
胡新远慌张地走进屋:“不好,灯灭了。准是脱了,睡了!”
“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我去揍死他们。”罗友德终于忍不住了,要冲上二楼去。
“忍!忍!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先上去敲门,看看情况。”
胡新远上二楼敲门,罗友德把头探出来朝二楼张望。
“咚咚咚,咚咚咚——”
“没人。”
“邵兴旺,邵兴旺,狗子,狗子。”胡新远一边敲门,一边喊,“查房,快把门开开。”
屋里的灯黑着,房门还是没有开。
罗友德气急了,直接“蹬蹬蹬”地跑上二楼。
“让我来!”说完,挽起袖子,抬起脚,就要踹门。
“哎,哎,哎!”胡新远一把拉住了罗友德的胳膊:“门踹坏了,可得赔钱啊!”
“我下楼拿钥匙。”
“咚咚咚,咚咚咚”罗友德狠狠地拍打着门:“开门,开门,不要脸的东西!”
从邻居家串门聊天刚回到院子的闫丽丽,看到罗友德又是拍门,又是喊叫的样子,于是,大喊:
“谁呀!敲什么门?狗子人没在,送他的小女朋友去了。”
看见老婆闫丽丽回来了,手里拿着钥匙的胡新远愣了,敲门的罗友德也愣了。
“出门去了,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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