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着狠狠点头。
路上,陈一好奇她独自一人徘徊在街头的原因:“你怎么一个人在那儿?”
就跟没人要的小奶猫似的,迷失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顾盼茫然。抬头看见他的时候,亮晶晶的眼睛里都能迸发出惊喜。
张晓静又重新变得讷讷:“就,心、心宜她突然想起还有东西没买。”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这么亲密地提起这个名字,她差点咬掉舌头,“心宜想要下午给她三哥带礼物。我的东西已经买完了。”
陈一紧了紧牙关:哦,所以为了迁就继女,就把亲生女儿丢在了街头——不愧是大院闻名的好、继、母。
“是我、是我太笨了,还胆小,我妈都没想到这么久了我还不熟悉路。”她抬头,试图为自己的母亲解释。
但陈一回头,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像是把人完全看透。
张晓静突然就像真的被猫咬掉了舌头。
但紧接着,担心被人误会是在卖惨的想法占了上风,她又忧又惧,情不自禁捏紧了葱白的手指,几乎是要急出了眼泪。
陈一突然刹住了车:“下车。”
像是心里的另一只靴子终于落地,张晓静惨白着小脸跳了下去。
陈一架了一下车头,让其靠着树荫下的墙皮,拽住她细瘦的胳膊将人也拉到凉荫底下,叮嘱她:“看着点车。”
“……噢。”张晓静一手扶车把,一手扶车座,试图掩饰尴尬,然后眼睁睁看他头也不回进了旁边的理发店。
没一会儿,陈一出来了,递给她一个小纸包。
张晓静犹豫着接过来:“给我的吗?”
陈一压着自行车,示意她重新坐上去:“坐稳咯——李小兵他妈是大院里的理发师,他哥大兵去年去羊城了,时不时会有南边的新东西过来。不打开看看吗?”
“啊?”
张晓静顿了一下还是拆开了,瞬间睁大了眼睛——细丝串起塑料珠子和红纱,星星点点,是一株红艳艳的梅形头花。
张晓静翻过父母结婚时的黑白照片——她亲爸和亲妈的——姥姥说妈妈当时发上缠绕的头花是粉色的。
“这、这个我戴不了。”张晓静的印象中,这是新娘子才能戴的。
“是吗?”陈一沉吟了一下,“那真是可惜了。我第一眼就觉得——你戴上肯定特别漂亮。”
他又补充了一句:“比别人都漂亮。”
张晓静的脸渐渐红了,沉默了一下,嗫嚅着说:“谢谢。”
她知道自己不能收,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再看一会儿。还有就是——
张晓静苦恼地蹙起眉,她总觉得陈一不会收回去。
陈一又问:“你明天要去上学了吗?”他看见她挎在肩上的背包口露出纸笔。
“啊?嗯!”
提起这件事张晓静就觉得开心,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悬着的两只脚可爱地晃了晃。
昨天晚饭快要吃完的时候,张茂山旧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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