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进了玉剑塔第四层。
这一声立刻吸引广场上所有人的目光，其中也包括李新月的。
“李长老！”
“莫非是十年前修炼达到中三境巅峰的李新月，李长老？”
有些弟子压低声音在交谈。
“长老，听说你入宗的第一年就到达了黑塔第六层，是不是真的？”
一名女弟子出于好奇心，在一旁犹豫很久后终于是下定决心，上前询问。
“是真的。”
李新月平静回答，随后朝着她微微一笑：“只要你多加修炼，总有一天你也能到达那里的。”
“真的吗？”
“我...我不行的......”
少女先是脸上一喜，接着神色暗淡：“长老您天生剑骨，我资质和长老比起来差太多了，刚刚进入塔内我也只能勉强到达第三层，我果然还是不行.......”
李新月沉默了。
她并不是不想开口安慰她，这十年来她在这个广场上见到过很多名弟子，他们那些人中能爬上五层的都寥寥无几，大部分都停留在了二三层，现在想想，他们那时的表情，和这名女弟子的神色几乎相似。
她只用了半日就到达了第六层。
她同样是无法明白这些人的心情。
刚当上长老时她也会装模作样的安慰几句，然后再说一些鼓励的话来激励他们，可是随着她在外宗呆的时间久了。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麻木了。
“李长老，张长老有请。”
一名弟子前来传话，李新月这才摆脱了困境。
她再次走进天泉峰的大殿中。
张长老正坐在主座上示意她在一旁坐下。
“张长老，可有什么事情吗？”
李新月坐下后问道。
“是有一点事情。”
张长老微笑道：“感觉怎么样，当外宗长老还习惯吗？”
“嗯，挺好的。”
李新月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
张长老脸上的笑容更浓：“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年，我还是怕你在外宗当这个长老不习惯。”
张长老回忆起往昔：“我还记得你进入宗门时的场景，后来你去了苍云峰，天生剑骨让你比同龄人修炼更快，在剑道上更是领先所有人。”
“老实说，入门十年修炼到中三境巅峰，你比起我们这些快要入土的人不知强了多少倍，修炼了大半辈子才到达的境界竟被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超过去，这心中滋味，可不好受。”
“后来听说你不想进入内门，要留在外宗更是震惊了我，外宗无论资源什么的都无法和内门相比，你在这里没有一点好处。”
“还是有的。”
李新月随口道。
“这种话，你骗骗自己还行，可骗不了我。”
张长老深深长叹：“你总说你在外宗很好，脸庞上也常常带着微笑，可我知道你在外宗并不开心。”
“长老？”
李新月想要辩解两句。
“你有多久没练剑了？”
李新月身体顿时一震，她五指握成拳头死死攥着。
是的，他很久没有练剑了。
张长老沉默片刻：“我认识的李新月是一名剑痴，总是对剑充满热情的，每当他练剑的时候，眼中是有光的。”
“而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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