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等到明天了。
……
院试的第一场,是以姜琬顶着满是红血丝的眼睛从考舍里走出来结束的。到了贡院外面,见着自家的马车,他什么都没说,爬上去,倚在里面,顷刻就睡着了。
“琬少爷这回可是累坏了。”家仆心疼地道。
姜徵点点头:“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方能磨练出意志。”
姜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中的,等他醒来时,已经是二更天了。
屋中灯火昏黄,采苹守在桌子边上,一点头一点头地打着瞌睡,听见动静,猛一下清醒过来:“二爷醒了?我去把饭菜给二爷热上。”
姜琬朝桌子上的食盒摸了摸:“还温着呢,不劳你跑一趟了。”
采苹低着头,声音怆然:“是,二爷。”
“你怎么了?”姜琬温声问她。
“我没事,二爷赶紧吃了饭睡觉吧,明日还要考试呢。”采苹抽噎着道。
姜琬见她两只眼睛肿肿的,显然是哭了很久的,觉得蹊跷,待要问,又想着明、后日要考试,分不得心,否则就前功尽弃了,也就没说话,默默吃完东西,洗漱完毕,又躺床上睡去了。
第二日,是诗赋场。
题目较容易,考生大喜,不到半日,就人人都做了出来,呆坐在号子里,东瞅西望的,揣度别人有没有做出来。
整的来说,这天是比较轻松的。
到了第三日的杂文场,又有些难度,考生们紧张了一天,好不好的,这场考试便彻底结束了。
“大舅母和咱们院子里的两个丫头闹上了。”坐在回去的马车上,顾玠悄声告诉他。
姜琬讶然:“闹什么?”
他伯母林氏和采苹、梨香两个闹什么,主仆有别,有什么好闹的。
“我昨天听梨想唠叨了两句。”顾玠道。
这段时日,林氏见姜琬院子里的两个丫鬟闲的很,便发卖了自己院里的,天天来叫采苹和梨香轮换过去使唤。
采苹心里不满,干活时一分心,就把茶水泼到了林氏的绣鞋上,林氏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气的发抖,指着她骂道:“你这浪蹄子,贱□□,仗着在哥儿房中日子久了,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你当我是好糊弄的主儿,我今儿偏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采苹哭着道:“我不过是一时摔了杯茶,大太太何必这样作贱我!”
林氏一听,当即火上加油,对着采苹啐了一口:“呸,我才说一句就作贱你了,有你玩儿的功夫,就没有好好服侍我的功夫。好,我今天不尽要作贱你,还要打烂你……”
口中说着不堪的话,她随手抓气一根鸡毛掸子,如狼似虎抓过采苹,劈头盖脸的乱打一通。
采苹抱头乱窜,哭喊求饶,好不可怜。
林氏打了她好一阵子,才扔了家伙式儿,叫她去换梨香来。
见采苹挨了打,梨香怕的路都走不好了,林氏又故意支使她做这个干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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