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没有地方坐。
王悦给苏朝期倒了一杯水：“只有这个。”
“没关系，”苏朝期喝了一口然后放到了一边，“你刚刚说我和阿六是不一样的，为什么？”
她和苏朝柳，确实和其他所有人都是不一样的，但是她不知道王悦是怎么得到这个结论的。
王悦苦笑了一下：“你们的名字，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苏朝期无语了一会，心里也有些怜悯。
她为什么没有把王悦的名字喊出来，因为王悦以前不叫王悦，叫王三三，意思是那一批姓王的第三十三个人。
不止是王悦，她高中的同学都是什么李十五，刘四二，朱八九……所以他们成年以后会去给自己改名字。
苏朝期和苏朝柳觉得自己的名字还算可以，就没改。
要是她们也叫什么苏五六苏五七的，确实会在成年以后第一时间就去改名。
太难听了，打死不要。
“运气而已，”苏朝期安慰她，“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
真的是运气，制造她们的研究人员是一个挺有情调的人，这才有了一个好听的名字。
“不止是名字，”王悦摇头，“你们身上有一种，跟Z区格格不入的……力量。”
读书的时候，王悦有时候会看着自己的名字，陷入自己，还有其他人，都不过是一个生产流水线上的产品的错觉。
或许也不是错觉。
但名字不一样的苏朝柳和苏朝期，每天都目的明确，好像有使不完的精力，早上起床开始锻炼，锻炼完以后开始早读，早读以后手牵着手去上学……一直到晚上睡觉，都没见她们有停歇过。
那么拼命干什么呢？
王悦以前不懂她们，就算离开了Z区又能怎么样呢？外面和Z区又有什么不一样，人不过是随波逐流地活着，一辈子庸庸碌碌。
苏朝期是理解他们的，因为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也害怕见到外面的世界，索性就一辈子缩在自己的舒适区，甚至都不能说是舒适区，Z区的工作就没有说是“舒适”的，但至少是熟悉的，因为见过其他人做过。
可是她和苏朝柳是不一样的，她们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有自己明确的目标，从一出生她们就知道，Z区不会是她们的归宿，从来不是。
苏朝期也不知道她要是没带有上辈子的记忆，会不会跟王悦一样。
“出来了就别想那么多，”苏朝期说道，“跟着我，我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我是信你的，”王悦笑着点头，“不然也不会看见你在同学群里发的招聘公告就过来了。”
苏朝期确实记得自己顺手把招聘的链接给群发到了不少群里，她顺势地问道：“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王悦摇头，“他们不太愿意离开Z区，也不太敢信任外面的招聘公告。”
苏朝期表示理解，哪怕是在星际，也存在着暗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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