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熠没再重复，目光望向她身后，那一瞬间池洇觉得他整个人突然变得温暖了起来。
她不想回头。
“这位是？”
那个女人走过她，在巫熠身旁站定，脸上笑容灿烂，手还轻昵地挽着他的胳膊。
她们俩对视的时候，池洇明显地感觉到对方的笑容愣了一下。
她的气质，太眼熟了。
池洇仔细地搜寻了一下她的记忆，只觉得在这里看到她似乎毫不违和。
钟馨，私生子，妹妹。
这几个词不停地向外冒。
钟馨原本以为只是又一个喜欢巫熠的女人上来搭讪罢了，可是池洇，她是知道的。
那个三公主，让云国起死回生的人。
她挽着巫熠手臂的手紧了紧，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池洇仿佛从一种情绪抽离出来一样。
“公主。”钟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绷和颤抖。
巫熠似乎察觉到什么，眉头都紧紧皱在一起，似乎她是什么敌人一样。
“既然大将军有事，那我们改日再谈朝中事务吧。”
池洇几乎是用尽最后力气吐出这些话，说完没看他们的脸色，转身离开。
只有她知道转身的瞬间，她满面泪痕。
巫熠的眉头似乎皱得更紧了。
眼神也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阿熠，她……”
钟馨的话还没说完，巫熠已经投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了。
“不会的。”
似乎是怕钟馨还是不够放心，“不会的。”他又重复了一遍。
那些过去他记得一些，郎中对于他的描述也只是“也许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想起来。”
他想起来了很多。
池洇浑浑沌沌过了两天，一切现实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觉得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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