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姬湮一脸漠然，“嗯，来看你什么时候死。”
玖兰泽咳嗽了一下，鲜血便从他唇边溢出，白玥手忙脚乱地用袖子给他擦，眼泪不住地从脸上滑落。
“你还在怪我？”
见姬湮不说话，玖兰泽有些艰难地伸出了手，拽了拽她的衣摆，蓝眸弯起，笑得温柔如水。
“别怪哥哥了好不好？我都快死了，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姬湮冷漠地将自己的衣角从他手中拽开，“血族没那么容易死，你顶多就是休眠沉睡，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惨。”
玖兰泽顿了顿，“什么时候你才能不恨我？”
“你想多了，我不恨你，我不会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费我为数不多的感情。”
姬湮豁然起身，转身便离开了。
可能是生物多样性吧，明明身为血族，玖兰泽的本性却是意外的善良宽容，甚至软弱。
都是因为他的一念之差，导致小小的玖兰烟很早就失去了双亲。
他活着回来了，但他们的双亲却都死在了血猎的手上。
所以玖兰烟打心里埋怨甚至憎恨这个哥哥。
如果有她在，事情都不可能会发展到那么严重的地步。
玖兰泽就是个懦夫。
……
姬湮将玖兰彗带回了古堡。
并将他放进棺材里埋在了旁边的山林中。
就是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了。
要是睡上个二三十年的，姬湮觉得自己能把他给忘了。
梵卓留在天祭台主持大局，姬湮看向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希诺。
男人身躯高大修长，墨绿的眼眸温和平静。
“怎么了？”
“你知道你为什么满月的时候会失去神智忍不住咬人吗？”
希诺沉吟一番，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我是在实验台上醒过来的，那些研究员应该是把血族的血注入到了我体内，让我变成了一个像血族一样不会衰老变化的怪物。”
姬湮摇了摇头，“不。”
“是你本来就是半血族。”
她语气笃定。
希诺看着她，心中猛然浮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你认识我？你认识失忆之前的我？”
姬湮笑了笑，嗯了一声。
“你——”
希诺一时心中五味杂陈。
他神情复杂难辨。
姬湮也说不准他是开心还是不开心，直接在他旁边坐下，将头靠在他肩膀上。
“你以前对我那么好，那我现在自然也会对你好。”
尽管知道那人是自己，但希诺根本不记得，忍不住就酸了。
“所以你是因为以前的那个人才对我好的，你喜欢以前的我？”
“乱七八糟想什么呢，都是你，我都喜欢。”
“是啊，你喜欢的人可太多了，不止有我，还有梵卓，玖兰彗，”希诺越说越酸，忍不住握住她的腰带入怀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而我的心里，只能装下一个你。”
他眼神灼灼地看着她，眼底满是酸涩，不甘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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