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准备说了吗？
姬湮眼神期待加鼓励地看着她。
“姑姑，你要跟我说什么？”
沐元霜那一刻，意识到自己对烟烟产生了不好的情绪，是真的想要说出来的。
可下一秒，那个男人冰凉残忍的声音就在她脑海中回荡起来。
——“你要是敢说出去，第一个身败名裂的人就是你沐元霜。我沐斐年轻有为，南城喜欢我的姑娘可以排到三条街开外，我又怎么会放着年轻鲜嫩的小姑娘不喜欢，去喜欢一个老女人呢？”
——“要是你敢告诉除我们以外的第三人，我就立即将此事宣扬出去。沐元霜高龄未嫁，空窗寂寞，便主动勾引自己的侄子，到时候，谁提到沐元霜都会认为那就是个放荡不堪的婊子！”
——“而我？男人有几桩风流韵事，根本就阻挡不了我平步青云的脚步，义父和烟烟那里，我也自有说辞，你认为到时候损失惨重的是你还会是我呢？”
沐元霜稍微鼓起的勇气又像是漏了气的皮球，瞬间瘪了下来。
满心都是凄凉枯寂。
“我听说，听说……”沐元霜犹豫地看着她，“我说了，你千万不要伤心，是卫昔彦的事。”
姬湮眸底微凉，有一点失望。
“你说吧，我不会伤心的。”
“卫昔彦有喜欢的人。”
“这件事你是听谁说的？”
“不记得了，就一次碰巧出门的时候偶然听到了。”
沐元霜编起瞎话来都是破绽百出。
这样隐秘的事，怎么可能在市井外随便流传呢。
姬湮只要动脑子一想，就知道她是从沐斐嘴巴里听来的。
“假的。”
“啊？”
沐元霜有点吃惊，“烟烟，你这么相信卫昔彦吗？”
“嗯，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当然相信他了。”
沐元霜觉得这有点不像烟烟的风格。
要是沐烟知道这种事，肯定第一时间又气得嚷嚷着要解除婚约了。
这也是沐斐的目的。
然而此时沐元霜却管不到其他了。
她是真心疼爱沐烟的，十几年了，都形成习惯了。
“这么说，烟烟你喜欢上卫昔彦了？你不反对这桩婚约了？”
“姑姑你别激动，有些事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姬湮按着她又重新坐了下来。
“我已经能够自己处理这些事了，你放心，我怎么样也不会吃亏的。”
沐元霜愣愣的，有些感慨着说道：“烟烟你真是长大了。”
女孩嘻嘻一笑，伸出手指替她理了理长发。
“是啊，我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但姑姑呢？”
姬湮离开了，沐元霜却还是坐在床上发呆。
总觉得她最后那一句反问别有意味。
……
夜深了。
总算等到沐元雄和沐斐谈好事情，沐斐回房去了。
姬湮跟做贼似的敲响了书房的门。
“烟烟？进来吧。”
“爸，我昨天跟你说的，你去查了吗？”
沐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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