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应该是从山西那边流窜过来的山匪，手中的枪是幕后人提供的，如果我所料不错，提供给他们枪的不是省驻军，就是昌州徐氏军阀。”
沐元雄还没开口，姬湮又直接越俎代庖了。
“可是他们跟我爸有什么仇？”
女孩纯黑清亮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卫昔迟，黛眉轻蹙，神情认真专注。
“我刚才躲起来的时候，明明看见他们的目标有两个，一个是卫司令你，还有一个就是我爸，军商两界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为什么要杀我爸？”
沐元雄在旁边徒劳地张了张唇，什么声音也没发出。
又无奈又惊讶又难掩欣慰地看着自己女儿。
卫昔迟眸光深邃地盯着姬湮，嗓音低沉，富含磁性。
“那就要看给他们牵线搭桥的人是谁了，一个是山匪，一个是军队，是谁做了他们的中间人？”
姬湮神色微凛，转眸和沐元雄对视了一眼。
沐父便知道两人都猜到了同一个人。
沐斐。
他却没有立即说出来，只是忽然抬手，温柔地摸了摸姬湮的脑袋瓜子。
“烟烟，我这个当爸爸的失职了，竟然不知道你在什么时候就成长至此，还知道了这么多东西……跟我说说，这几年，你是不是在国外吃了很多苦头？”
气氛突然变得温情起来。
卫昔迟不好开口，视线却没有离开女孩漂亮白皙的面容。
莫名其妙就望着她发起了呆。
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沐父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姬湮莫名鼻酸。
眼前掠过他躺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还跟她说对不起的画面。
她直接一歪头，靠在沐父肩头轻蹭了蹭，小女儿似的撒着娇。
“没有没有，我好着呢！你天天怕我钱不够花，总是寄钱还写信，我能吃什么苦头？老师学长学姐们都特别关照我！”
看着女孩对着父亲撒娇的模样，卫昔迟却是眸光微微一深，心头好像被猫咪柔软的爪子轻轻挠了一下似的。
莫名酥.麻。
“你说真的？没骗爸爸吧？”
“真的真的，我们说正事呢！别让卫司令看我们笑话，多不好意思！”
沐元雄这才从“女儿可能吃了好多苦好心疼”的感受中清醒过来。
他朝着卫昔迟歉然笑笑。
“贤侄见谅，我家烟烟从小被我护着长大，有些事我不问清楚实在不放心。”
“没事，伯父拳拳爱女之心我能理解。”
沐元雄拍了拍姬湮的肩膀。
姬湮嘻嘻一笑，便重新坐正了。
含笑的眼眸一对上卫昔迟的视线，某人便心头微悸，有种想要挪开视线的冲动。
“不知道司令有没有听过沐斐这个人？”
卫昔迟思索片刻，“伯父的义子？听说前段时间出了事，一直都没有回来。”
“哼，他就是个白眼狼，一直意图谋夺沐家家业，那个中间人应该就是他没错了。”
卫昔迟点了点头，“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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