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瞪着通红的眼睛看着他：“去哪儿？”
林星宸从他身边挤进屋，把包子递到他手里，正准备换鞋，鼻子一动，闻到了一股糊味道。
“这是什么味道？你烧什么了？”林星宸问。
钟彦凌把包子丢到餐桌上，敷衍道：“我能烧什么？窗外飘进来的味道，可能是邻居做早餐烧糊了锅。我问你去哪儿了？你怎么不回答？”
林星宸哼了一声：“你管我去哪里？我开车出去兜风了行不行？去夜店消费行不行？我是夜店小王子你不知道吗？”
钟彦凌瞅了他一眼：“去夜店喝橙汁的小王子吗？”
林星宸赶紧抬起手背擦嘴，看着手背上那一粒橙肉，他好不尴尬。
刚才他跟三叔生气，甩手就走了，也没来得及擦一下嘴，没想到被钟彦凌识破了。
面子不能丢，气势不能输，林星宸淡定地抽出一张餐巾纸，把手背上的橙肉擦掉：“喝橙汁怎么了？喝橙汁照样泡到漂亮妞儿！”
“那你不跟漂亮妞儿快活去，一大早跑回来干什么？想念我这里的包子啊？”钟彦凌本来是生气的，看他那个别扭犟嘴的样子，又忍不住想笑。
林星宸终于抓到理由了，音量一下子提高了：“夜店里的漂亮妞儿都很物质的！你不会不知道吧？人家跟我出去，一看我那辆破车，蒙着厚厚的灰土，车门上的漆都刮掉一大片，人家还以为我是从报废车场偷来一报废车装逼呢！扭头就走了！”
“所以你是回来找我赔你的修车费？还是让我赔你一个漂亮妞儿？”钟彦凌拿出一个包子来，咬了一口，淡然看着林星宸。
林星宸揣摩了一下钟彦凌的脸色，觉得这装逼范儿再端下去，恐怕会再一次把大叔惹毛。
于是他一秒变怂，笑眯眯地坐到钟彦凌的对面：“我哪儿敢要你赔修车费啊？也没有什么漂亮妞儿，我还是个孩子，对不对？我从来不去夜店的，你相信我！我的确是想念你这里的大包子了，虽然牛大嫂其实是牛奶奶，但包子是真好吃。”
“你还是个孩子？有你这么能折腾的孩子吗？”钟彦凌有些恍神，说话有点儿心不在焉。
他看了一宿的卷宗，分析了无数的案情，梳理了好多人物关系，实在是太烧脑了。毕竟他这也是人脑，不是电脑，着实是有些累了。
而且，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去年H市的那个案子，想着自己能不能分出精力来，跑一趟H市。
林星宸不知道他昨晚杀死了多少脑细胞，只是突然想起了在楼下遇到郑奶奶的事，就跟他说：“我刚才在楼下遇到郑奶奶了，我还上去跟她问好呢，她居然认不出我来。”
林家的案子也很重要，而且这是他目前抓到的最有希望的一条线。可惜他分身乏术，没有办法做到兼顾。要不让老孙先去一趟H市吧，先去帮他摸摸底，如果有重要发现，他再亲自过去一趟……
“郑奶奶吗？七十多岁的老人家了，记性不好也正常。”钟彦凌还在想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太认真去听林星宸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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