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可以自己去搏,这些不是一个承诺就能换来的。但眼下这燃眉之急,我却只能靠谢使君去解。”
谢举没想到马文才居然会说出“自救”之言,欣赏道:“不愧是能写出《祥瑞论》规劝陛下的天子门生,祝英台有你这样的朋友实属可贵。”
他和临川王互别苗头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一个次等士族敢撼动临川王府这样的庞然大物,而且还已经奏效,能有多么难得。
大概是出于这样的赞赏和对后辈的提携之心,他想了想,从怀中又掏出那方帕子,还给了马文才。
“拿去,我和临川王本就有过节,就算你不求我,若有人参他,我也是会附议的。这一次不算是你的请求。”
马文才怔怔地接回帕子,疑惑地问:“还有其他人参临川王府?”
“我正要问你,你是怎么说动东宫的?”
谢举见马文才不像是知情的样子,讶然道:“难道不是你说服的太子?”
鸿胪寺卿和宗室萧恭这样的人可不是其他人能说动的,除了陛下,只有太子有这样的能力让他们一同弹劾西丰侯。
至于御史大夫王简,几乎对临川王恨之入骨,谓其“国之毒瘤”,他会参本倒不奇怪。
“我哪里有能力说动殿下!”
马文才失笑,“我便是想面见殿下都很难。”
他顿了顿,猜测道:“英台是东宫的属官,也许是因为殿下惜才?”
谢举见他不肯说实话,也没有多问,只是笑着抚了抚须。
“太子愿意伸出援手,那三皇子必定会帮你找祝英台。御史台那边那位你的‘朋友’,怕是用不到了。”
御史台里要差人跟随两位皇子去临川王府抓人,御史台里几位殿中侍御使都纷纷露出难色,不愿前往。
既然是皇子办差,那自然是以宫中侍卫为首,他们去了也只能是襄助。若是拿不到人,那肯定是他们背黑锅,抓到了人,是宫中几位皇子的功劳,他们还得因此得罪临川王。
御史大夫眼睛一扫,就知道这几位属官在想什么,冷着脸哼了一声,刚要点几个人的名字,却见一人领着属官前来,对御史大夫王简说:
“使君,我去吧。”
几人一见是深受天子信任的侍御使陈庆之,一个个大喜过望,纷纷点头:“是极是极,子云先生和几位皇子相熟,他去最是合适!”
“王大夫,我想领着裴山去历练历练。”陈庆之一指身边的梁山伯,“他下月初就要入御史台,几位中丞大人有意让他去监察院。”
入监察院便是要做监察御史,和在宫中负责朝议和特派的侍御使、以及掌纠弹百官朝会时失仪者和京城风闻的殿中侍御使不同,监察御史的工作最累、地位最低,也最容易得罪人,虽然职重却几乎每人愿意做。
御史台的监察御史常年缺员,今年招人也听说有几个好苗子,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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