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满头是血,晕厥了过去。
只是刹那间,元鉴麾下三员猛将已经折损两人,只剩下瘦高的那位,像是看着什么怪物一样看着马文才。
“你是何人?为何既精通技击之艺,又会角抵之术?”
瘦高的将领满脸不解,“谁把你这么个梁人投到我这里?”
他们三人并不是元鉴的家将,是被征调的边关将领,是以元鉴逃跑时并没有带上他们,任由他们被梁**阵推没,和自己的兵马一起陷落在彭城。
本来他们已经做好了以身殉国的心理准备,谁料被俘虏后却没人惩治他们,而是将他们关了起来。
只是这几天他们过的忐忑不安,已经到了发狂的边缘,乍然见到一个梁国人被投进来,一是想宣泄心中怒气,二则想要降服他再打探外面休息,所以才对他出了手。
谁知道不但没得手,还在这个小白脸身上吃了亏。
“承让承让,在家时学过些自保的本事。”
见到这几人终于安静下来,马文才掸了掸身上的衣衫,也不嫌地上脏污,寻了个干燥的草堆席地而坐。
先前断了一臂的将领恶狠狠地看向马文才,怒喝道:“你们梁人就知道用些阴谋诡计,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这般折辱我们!”
“兵者,诡道也,此乃兵家之道。我梁国兵马以弱胜强、以少敌多,明明是堂堂正正赢了你们,何来阴谋诡计之说?”
马文才笑得云淡风轻,一双眸子幽深静谧,仿佛这不是阴森昏暗的牢狱,只是茂林修竹的旷野,而他也不是什么心怀不轨的敌国怪人,不过是来会见新来朋友的旷达名士。
“这位将军说的‘要杀要剐’更是无稽之谈……”
他低沉的笑声在牢狱中轻轻回响,态度越发闲适自在。
“我明明是来送你们一条活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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