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顾绍昀的眼眸逐渐汇聚层层叠叠的阴霾。
“顾绍昀你了解我的，其实我不怕你……”
沈染咬了咬牙，她看着顾绍昀那双眼睛，忽然想起了他为了她而转发的内容。
她陡然伸出手捂住胸口，五味陈杂的情绪逐渐在她的胸口不断的绞着：“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好像很伤心，而且，我没有办法控制我这样的情绪……”
她原本是不想在他的面前展露自己这样的一面，可是，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在情绪的使然下，她觉得自己的心里一片混乱，好像以前那些不敢说出的话，都可以轻易的在这一瞬间说出来了。
“可能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些……”沈染的目光停格在顾绍昀的脸上，一直持续着，却没有丝毫要从他脸上挪开的迹象：“顾绍昀，我们两个人只是一纸契约的关系，我们的相处模式，也就是两个室友而已。”
沈染缓缓地开口，说出了这句话。可却不知为何，胸口隐约被刺痛到。
“哦？室友？”
在沈染眼中，原来他们两个人仅仅只是室友的关系？
这句话很显然让顾绍昀的胸口涌现出一阵无名的怒火，狠狠将他灼伤。
“难道不是吗？“
沈染咬了咬牙，急促的呼吸瞬间萦绕在空气之中：“我们现在这样住在一起，难道不是室友吗？难道还有别的关系？”
说啊，顾绍昀。
不知为何，沈染提出这个问题的那个瞬间，她的心底好像有了别样的期待。
她甚至期待他可以说出一句，他们并不是室友的关系，他在乎她。
空气忽然沉默了很久，男人的眼神黯沉得像冬日里的寒冰。
“沈染，你知道你的胆子有多大吗？你是唯一一个敢挑战我顾绍昀底线的女人！”
脚步一步步朝着沈染的方向靠近，顾绍昀伸出手，猛地镊住沈染的下巴。
他身上淡淡的的薄荷草香气就在这一瞬间扩散开来。
“那又怎么样呢……”
沈染感觉到他手指间的温热正在一点点的将她略微冰凉的下巴侵染。
现在正是十二月，寒冬来临的季节。
“你说怎么样？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顾绍昀手上的劲儿逐渐开始愈发的狠烈，几乎要把沈染的骨头都捏碎。
脸上逐渐涌现出一阵难以忍受的表情，沈染急促的呼吸起来，目光如炬。
“所以你是觉得我应该也要跟那些人一样吗？顾绍昀，你应该知道我做不到！5年前做不到！现在也一样做不到！
沈染咬了咬牙，她的眼神如此的坚定，与五年前相比，也丝毫没有任何变化。
她还是那一副绝不会服输的样子，这一点从来未曾改变过。
“你还是那么自我，你一点都没有变。”
顾绍昀松开了手，目光却依旧灼热的盯剜着她的眼眸，丝毫没有任何锐减。
“彼此彼此。”
沈染的嘴角迸发出一抹冷笑：“你说话还是那么难听，而且，做事还是从来都不顾我的感受，这一点，似乎跟五年前相比，你丝毫没有任何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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