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
他转而问道。
“你看，三个演奏者都出现了，但是还没有林然，你猜，他要表演什么？”
安德鲁眼珠一转，“是啊，难道林然还要演奏一个全新的乐器吗？”
和安德鲁一样，在场的观众也很好奇。
林然这次又要演奏什么？
还会不会更加惊艳？
就在这时，林然出现在舞台中央。
“戏一折，水袖起落，唱悲欢离合，无关我。”
林然磁性的声音从音响中传出来。
台下很多观众都惊呆了。
一个年轻的金发女子紧紧握着同伴的手感叹着：“他唱得真好，不知道这是一首什么歌，为什么我觉得好悲伤？”
林然出乎意料地唱了歌，但却没有收到掌声。
实在是这歌声过于柔和，同时还带着一点伤感，没有人想要出声打扰。
“惯将喜怒哀乐都藏入粉墨，陈词唱穿又如何。”
唱到这里，萧声收起，琵琶拉出一阵长颤音。
整个歌曲的情绪变得饱满了起来。
林然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破旧的戏台，一个扮相优美的伶人正在哼着什么曲调。
远远望去，他的台下好像有观众，好像又没有。
听着耳边的伴奏声，林然不自主地跟着那人唱了起来。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然山河，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林然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凄凉。
台下的观众都静悄悄地盯着台上。
忽然，一阵奇异的女声响起，一个衣着怪异，画着浓妆的女子出现在台上。
她的身段娇柔，行动徐徐。
但是从她嘴里发出的声音却无比的哀愁。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太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尽管歌词听不懂，但不知道为什么，安德鲁居然红了眼眶。
这种感觉，好像有一片羽毛搔到了心上。
虽然周围黑压压地，有很多的人。
但是，安德鲁却没来由地觉得。
这个女子，她一定很孤独，很伤心吧？
他问队长，为什么会这样，队长只是笑笑。
“这是有生命的艺术，你能感受到表演者的情感，说明她真的用心了。”
安德鲁心中隐隐难受，他不知道，周围很多人也和他一样。
赤伶带给人的，只有无尽的伤感和孤寂。
然而，没给观众更多伤怀的时间，台上的音乐忽然变了。
潺潺的细流变成了汹涌的大海。
淡淡的忧愁变成了止不住的悲愤。
孙琦的眼睛里流出一滴泪，这一刻，她真的成为了台上的伶人。
隔着时空，在和千里之外的林然诉说。
诉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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