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手掌一样，枯黄枯黄的，眼皮耷拉着，眼神空洞无光。
我站在老头对面，询问道：“老人家，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老头摇曳着船桨，面无表情道：“此乃极乐之地。”
我嗤笑道：“极乐之地？我看应该叫地狱才对，生活在这里的人，大多没有思维，像是机器人一般，有何乐趣可言？”
老头缓缓摇头道：“你错了，从他们死亡的那一刻开始，就不能再称之为人。
思维是人类才有的，对于他们来说，拥有思维才是一种痛苦，能不知疲倦的做着执念之事，岂不乐哉？”
我上下打量着老头枯瘦的身子，暗暗心惊。
这个老头不简单。
我试探道：“老人家，你一口一个他们，他们的，莫非，你跟他们不一样？”
老头用空洞的眼神撇了我一眼，回道：“我自然跟这些死物不同，至于你，应该是当年从阴界大战中，遗留下来的……魂师余孽吧？”
闻言，我瞪大了眼睛，连忙从腰间取出黄金弩，紧紧捏在手里，防备着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头。
这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能识破我魂师身份的外人，心底的惊讶可想而知。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是老孙头的朋友，要么，他是老孙头的仇家。
难道是我之前使用黄金弩的时候，泄露了气息，导致仇家找上门了？
就在我万分紧张的时候，老头露出难看的笑脸，轻声道：“小伙子，不要紧张，我守在这方怨气世界里，就是为了躲避外界纷争，不会拿你如何的。”
我小心翼翼问道：“那您老人家，到底是什么人，您是怎么识破我身份的？”
老头空出一只手，指了指我手上的黄金弩，回道：“此物名叫黄金弩，乃是魂教大长老孙阳成的贴身魂器，再观你元神出窍之法，你的身份自然不难猜测了。”
老头能一口道出黄金弩的名字，应该是个见多识广的人物，想到这里，我便绝了动手的心思。
从他话里分析，我终于知道了老孙头的全名。
原来老孙头叫孙阳成，是魂教的大长老。
我看着老头，继续问道：“老人家，既然您知识这般渊博，想来，在江湖上也是威名赫赫的吧，不知道您老人家的名讳是？”
老头笑了笑，道：“什么威名不威名的，只是一个老不死的术士罢了，我全名叫炼百屠，看你小子说话挺对胃口的，你便叫我炼老头吧。”
虽然炼百屠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但是我不敢有丝毫的小觑，毕竟，他这名字听着就挺吓人的。
一般人，没点本事，谁敢起这么霸气的名字。
小船上晃晃悠悠的，我抓住船沿，轻声道：“炼老，您老人家也是元神出窍吗，还是说，被困在这个怨气世界里了？”
炼百屠目光有些涣散，回道：“跟你们魂教长老一样，我躲在这里，也是迫于无奈，你呢，小小年纪的，跑到这个死亡之地做什么？”
我解释道：“我来这边，是为了找一只女鬼，她身穿白衣，模样甚是漂亮，你在这里有看到过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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