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现在怜悯这些妖族，那么在上百年、上千年以后，沦落到这个境地的，就是人族的同胞了。
现在看起来，这些妖族的态度诚恳谦卑，口中说着，只需要一块土地容身，能够饱腹生存足以，不敢奢求太多。
可是，到生活安定富足了，妖族人口增多了，那么一块小小的土地还够容纳下这么多妖族吗？
们的欲-望会就此吗？
答案肯定是不够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
修真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可供生存的土地就这么多，只会减少不会增多，谁都想到更多的土地。那么，接下来迎来的就是战火与纷『乱』。
更不用说，这里除了这些普通的妖族以外，还有一部分上古妖族不能忽视。
古籍中记载着，上古妖族残暴嗜血，曾经以人类为食，若是放出去了，定会在修真界中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一时的怜悯，会造成许多人的苦难。
这其中的关节，谢小晚不可能不清楚。
黑影还不甘心，声声质问道：“你没听见他们的痛苦哀嚎吗？”
“没有见到他们所经受的苦难吗？”
“你的心就如此的硬吗？”
此时面对黑影的质问，谢小晚也不想解释更多，干脆地应了下来：“确。”他坦地说，“就当我是冷血无情好了。”
可怜这些妖族做什么？
外面那些，因这场灰雾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的同胞还不够消耗他的怜悯心吗？
谢小晚回答得干脆利落，这下可给这些黑影整不会了。
们怔了一下，哑口无言。
谢小晚还反问道：“后呢？你们要谴责我吗？”他『揉』了『揉』鼻尖，“不，与其谴责我，不如先自己反省一下。”
黑雾：“？”
们反省什么？
谢小晚的声音清脆，说得理直壮：“如果不是你们千年前不敌人族之手，又怎么会让这些普通妖族沦落到这个地步？”
“你们的心中不内疚，不亏欠吗？”
谢小晚故意做出了一抹惊讶之『色』，口口声声说道：“怎么会有人不反省自己的错，反怪到别人头上的。我可从来没见这种人……”他顿了顿，知故问道，“你们见吗？”
既用道德绑架他，就不能怪他用道德绑架回去了。
黑影：“……”
黑影经被绕『迷』糊了。
谢小晚的声音清脆，抑扬顿挫、字字分，清楚地环绕在耳边。们听了，还认真思考了起来。
好像……
真的是们的问题。
如果不是在千年前的战争中输给了人族，整个妖族又怎么会被困在贫瘠的东荒，寸步不能离开？
黑影的观念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一直以来，这些妖族都将自己所受到的折磨与痛苦都算在人类的头上，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奇特的角度，们一下子无法反驳。
黑影喃喃自语：“都是我们的错。”
“不、不是，我们又没上上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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