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放把平板递给白凛，挑眉，“看看？”
白凛没接，沉沉道：“不看。”
不用看都知道糖糖那个小坏蛋填的是谁，看了反而膈应。
陆放笑了一声，把平板递给卫行云。
卫行云接过。卫应寒的票他知道，于是直奔白棠的选择票卡。
一个黑色的，歪歪扭扭的小勾，画在卫应寒的喜欢勾选栏上。
他呼吸微窒，心跳如雷。
放大，再放大，对准了卫应寒的名字一点点比对过去，看了一遍又一遍。
一再确认，糖糖就是把昨天的喜欢票投给了卫应寒。
不是和她玩的好的陆小颖或是苏若，就是卫应寒，来的第二天就给她画了叉，昨天还让她哭了的卫应寒。
一时间，卫行云心中思绪纷杂，晦涩难名。
糖糖……怎么会把票给卫应寒呢？
他低着声音艰难出声，“这票，没有错误吗？”
白凛冷冷一哼。
工作人员微笑，“实时录入，后期还做了检查，没有错。”
卫行云看着那个小勾，低着头，垮下了肩膀。
他知道，不管是他还是卫应寒，都对不起糖糖的这个小勾。
票数结果公布完毕，家长们各怀心思离开，白凛长腿一迈，一个人走在最前头。
与他相对的是卫行云，一个人低着头走在最后边。
就中间的陆放三人，面面相觑，用传神的目光传递着消息。
陆放——就说吧就说吧，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有问题！糖糖这投的是什么票呀，白凛气得脸都黑了。
苏芜——唉，糖糖这孩子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明明哭的那么凶。
康城——听我的，一定还有瓜吃，他们两家的秘密太多了。
三人齐齐一叹。
其实卫家父子来之前，他们相处得挺好的，就是这卫家父子一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三人之间的交流白凛和卫行云都不知道，回了房间，白凛提溜的白棠又让她背了一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卫行云则看着乖巧收拾作业和书包的卫应寒愣神，心神不定。
直到卫应寒问起他怎么了，卫行云才慢慢开口：“小寒，我刚刚去看了前天的投票情况。”
卫应寒静静地等待他未说完的话。
卫行云抿了抿唇，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冷静理智，“我看到，你有一张喜欢票。”
卫应寒睁大了眼睛，惊讶，继而道：“是康尼吗？”
说话时嘴角勾起了一点笑意，是对这张喜欢票的得意与认可。
本以为康尼和小猪是一伙的，没想到，表面上冷冰冰的不和他玩，背地里却偷偷给他投了票。
嘁，真是个矛盾的小孩。
谁料卫行云竟然摇头，“不是康尼，是糖糖。”
卫应寒愣住，浅浅笑意也僵在嘴角。
一时间，除了惊讶，竟然只有荒唐。
“不可能。”他笃定。
他那么欺负小猪，小猪哭的那么惨，怎么可能会给他投喜欢票？
不可能，他绷着小脸，微扬起了声音，再次否定，“爸爸，一定是你看错了。”
卫行云也不和他争辩，“其他叔叔阿姨都知道投票结果，你不信可以问他们。”
卫应寒绷着脸，无意识的紧紧抿着唇。
那张突然的喜欢票，就像晴天里的惊雷，一下子就击穿了他笃定。
茫然，无措，甚至心慌。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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