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眸光柔亮，“对，就是《每日英语》，你把它都背下来了。”
十五年前，白棠送了他一本改变命运的书，十五年后，那本书改头换面，重新由白棠送给他。
一本，被他翻看背诵得卷边破旧，一本，由水晶雕刻铸成，玲珑剔透，美丽永恒。
一瞬间，宋子申心绪奔涌，眼眶发热。
除了宋正，他就只在白棠身上感受过这样厚重而温柔的付出，像春天的柔风细雨，一点点将他心间干涸开裂的土壤浸润。
“我很喜欢，谢谢，我真的很喜欢。”他直起腰，看着白棠，眼眶中水光闪烁，声音也带了鼻音。
“你喜欢就好。”白棠道：“今天的一切成功与荣耀，都是你应得的，希望你可以每天都开心。”
宋子申胡乱点着头，“我会的，我一定会的。”
“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白棠抿了清浅的笑，歪了下脑袋，张开双手。
宋子申也绽放出笑容，弯腰用力抱住白棠，下巴抵在她肩上，眼角的泪落在她明艳的蓝色裙子上，洇出一团更深的泪渍。
白棠轻拍了两下他的肩膀，无声的包容与安慰。
她知道这是个单纯的，不带任何旖旎的拥抱，宋子申扛了那么多年的担子，突然想要撒个娇而已。
拥抱时间并不长，几秒钟后，宋子申就松开了白棠，大大咧咧的抹了把眼睛，笑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太高兴了，你别笑话我。”
白棠摇头，“不会。”
孩子长大了，成功了，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以后会变得更加努力稳重，长成一个成熟优秀的男人。
“那我接着拆最后一个礼物。”宋子申蹲在车旁，把第三个盒子打开。
这个礼物和第二个礼物有异曲同工之妙，也是一座水晶雕座，但雕刻的东西不是书，而是一段DNA序列，螺旋状，像旋转的小梯子一样，漂亮而充满了智慧。
宋子申看着雕座，噗嗤笑了出来，“这个应该摆在哪里？”
白棠唔了一声，“随你定义，可以摆在书桌办公桌上，也可以摆在装饰柜上，又或者可以和你的奖杯一起摆在奖杯墙上。”
“这也是我的荣耀。”宋子申举起那个小DNA，笑道：“它代表着我在生物学上的成就，应该摆在奖杯墙的最上方。”
他拿着看了又看，“要是有刻字就好了，别人一看就知道是你颁给我的。”
白棠：“……”嗯嗯嗯，随你高兴。
这份庆祝他生物满分的礼物是匆忙准备的，找来找去，最后一眼相中了它，和生物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又有纪念意义，还容易打理，完美。
而且因为不是定制的，价格也很友好，白棠最喜欢的就是这个礼物了。
就是要摆到奖杯墙的最上方这一点，让人有些不好意思。
“这三份礼物我都很喜欢，谢谢你。”宋子申再次对白棠道谢，“这是我过的最好最深刻的一个生日。”
白棠：“不用谢，你高兴就好。”
送完了礼物，今天的任务全部完成，白棠提出告辞，宋子申抱着三件沉甸甸的礼物，目送着她的车离开医院。
今晚的夜风有些热，但吹起来很舒服，白棠支着额，吹得有些昏昏欲睡。
路过一个大拐弯，她懒懒睁了下眼，随即立刻叫停，“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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