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链子一圈一圈缠了起来,两指揪着小镜子,她逗弄般地晃了晃它。
任阴阳镜颠得七荤八素,安然才哈哈大笑地停下来。
尽管阴阳镜已经因为安然的动作几乎要出现蚊香眼,但它仍然顽强地保持住了自己身为神器的最后一丝体面,声音没有出现太多被甩来甩去而产生的颤抖。
「主人你在哪里见过他呀?」
安然爽快回答,「梦里。」
得到简单两个字答案的阴阳镜:「······」
她确定不是在开它玩笑么?
见阴阳镜猝然沉默,安然眉毛一挑,「怎么,你不信我?」
阴阳镜情绪低沉了许多,对安然多了点应付的口吻,「我当然信你咯。」
「就是,那个弟子能拿走那块原铁的前提条件是,他也需要贵人的帮助。」
「因为在那之前,他会先经历一道大劫,若是那个时候没有贵人帮助他度过,那未来的走向就又不一样了。」
阴阳镜将自己知道而未曾说完的剩下半截话,比照着安然的回答,半真半假地说:「若是主人你说你见过拿着剑的他了的话,那他应当是得到贵人相帮了吧。」
「哼。」安然想起孟子苓杀妻证道的事情,面上都冷凝了起来。
「倘若不是事情已成定局,我定会让他走向另一条道路。」
她的话凉丝丝的透着寒气,冻得阴阳镜即使被缠在她手上,也不自主想要离她远些。
还没见过安然这么冷冰冰过呢。
之前虽然她也有情绪不高的时候,好歹都是会笑一笑的,说话语调也是正常。
唯独这回,话里没有半个杀字,却在字里行间透露出了杀意。
阴阳镜不禁想,这个未来原铁的主人,是怎么惹到了安然?
「哦对了。」它倏忽想起这人与安然的联系,「主人,那个人跟韶国有深厚的关系。」
「将来韶国会因为他而覆灭。」
想想,这人让韶国覆灭,主人在幻境中的身份则是韶国现任女皇的女儿,是不是因着这层关系,两人才结下了仇?
这仇,还是血海深仇呢。
「你说什么?」安然攥紧了拳,手下的料子被抓得瞬间皱成了一团,「他让韶国灭亡了?」
难怪呢。
她后来都没听说过韶国的名字,原来是湮没在了风尘中。
如此难能可贵的一个国家,最后竟还是没能立住。
安然心下叹惋。
越是叹惋,对于导致韶国痕迹不再的罪魁祸首,她便越是痛恨起来。
阴阳镜原以为自己想得很是有道理,可咂摸一瞬,它又觉得不对味起来。
不对呀,按照它这个思路想下去,主人和那人可是相隔了五十多年诶。
怎么想都觉得很离谱。
那么,换个角度想。
刨去她在幻境中的身份,主人还是与韶国有关系,但她的真实身份应当是遗存的韶国后人吧。
阴阳镜在心里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就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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