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情况,应当是熄灭了。”
“不可怠慢,待会儿去吩咐厨房的阿娘早些起来,备好她爱吃的早食。”
“家主,这事您来之前,已经说过了。”老管家微微躬身,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已经很久没看到家主这么轻松的笑意了。
或许银妆姑娘真的就是家主的归宿呢。
微生砚微微一愣,笑了摇了摇,小声说道自己也是糊涂了,管家配合着笑了笑。
好一会儿,微生砚又问道:“你说,银妆姑娘对我是什么感觉?”
“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宿川没有比家主您对银妆姑娘更上心的人了,所以也没有比您更配的上银妆姑娘的人了。”管家老实回道。
微生砚微微沉吟,想着近些时日所做,平亭的商户都在自己的吩咐下为着银妆门户大开,吃喝玩乐,都是随意。
即使想要做一件好事,也都有提前安排,唤起她的由内而外散发的善良。
家传的老手镯也送了过去,她都戴在了手上,仔细打量。
微生砚微微点头,随即想到了什么,那年轻人说的话,终究是在自己心里留下了什么,许久他微微一叹,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管家。
“你说,她要是觉醒了银氏之力,这一切都是演出来的怎么办呢?”
老管家看着自家主人感怀的神色略感诧异,随即头低了低,沉默许久,才说道:“家主您曾经说过,成年人的世界,本就是利益交换罢了。”
“您与诏都那位君上是如此,怎么到了如今,反倒是见了本心了。”
微生砚拍了拍桌子,似有些垂头丧气,理解不了自己这种无奈被人眷顾的心境,好一会儿摇了摇头:“老东西啊,这不一样啊,”
“诏都打生打死,我投入了再多也好,都是随手尝试,赌博罢了,给出去的同时,我也就做好了输的准备了。”
“可女人和感情这事啊,终究不像是做生意那般透彻,输赢不在我掌控啊。”
闻言,老管家提着手中灯笼看了看,似乎想要从手中明黄色的光辉中寻找自己的过往,好半响才抬头看着微生砚那问询关切的眼神,说道。
“家主啊,老奴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清楚爱情是什么样子,实在没有办法给您解惑了。”
老管家脸上露出一丝歉意,然后继续说道:“不过我看家主近几日虽然笑得不多,但却有以往不曾有的笑,那似乎是从您自己心里想出来的,所以我还是觉得啊,这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您常说要相信直觉,您看您的直觉不就是在笑嘛。”
老人轻声轻语在这夜深人静时描绘的格外有魅力,似乎给人心里打了一针强心剂。
微生砚开怀大笑,笑骂着老东西尽会感谢糊弄人的事情,挑好听说给自己听。
老管家抿嘴笑笑,直到家主平复心境直接,才再次说道。
“家主,平江侯传信回来说散步妖物的事情,咱们还要继续做下去嘛?”
“当然要做了!”
微生砚起身,退下保暖的衣物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压给君上的赌资我已经给他了,但我始终是侯爷的人,我又不造反,他吩咐的事怎么能不做呢?”
凉亭走道的身影渐行渐远,中年人的声音充满的淡漠:“这谁当君上,掌管宿川又干我们什么事情,难道你还能指望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会怜泠一二像你我这样在地上卑微匍匐的虫子嘛?”
“这世界,王朝,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轮回罢了,那些大人物啊,总归是瞧不得我们这些蝼蚁的,踩死了也就踩死了。”
“所以啊,我们得为自己而活!”
管家收拾着桌上留下的玉盘酒壶之类的器具,听到家主的声音已经远去许久,桌面上也整洁的无一丝水泽,一盏盏的织灯,逐渐熄灭。
“这世道大人物多,但蝼蚁更多,所以我们活得太痛苦了,尤其是在平亭这座城池内。”
“家主,咱们又能做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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