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还有车？”

　　出了医院，闵申一拿出车钥匙，张绵绵就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她是真情实感的。

　　虽然她不认识车，但能在c城有车真的已经让每天骑着小电驴倒车通勤的张绵绵十分羡慕。更何况他的职业，能做这个职业家境不会好。看他年纪又和自己差不多。所以还是在会所上班比较挣钱吗……？

　　“公司商务车。”

　　闵申没说谎。虽然楚非池另有司机，但有些行程还是需要他接送。

　　张绵绵沉默了。会所还有商务车？为了避免闵申觉得她职业歧视，她很努力地找到了吹彩虹屁的点：“能用公司的商务车，那你的业务水平应该挺不错吧！”

　　“还行吧。”闵申谦虚。

　　开玩笑！要不是业务水平超凡脱俗，他能被太子爷从公司秘书处直接提到身边当私人助理？

　　张绵绵上车系上了安全带：“那楚非池的业务水平怎么样呢？跟你比。”

　　闵申差点笑出声来。张绵绵是第一个把楚非池跟他比的人。他很想吹牛，但他的职业修养制止了他，他依然如实回答：“不好比，级别完全不同。”

　　张绵绵彻底震撼了。级别完全不同？这什么意思啊？……鸭王？

　　车内一阵沉默，场面越来越尴尬。

　　张绵绵打电话给单位又请了一天假，毫不意外地被主管教育了：“周四请完周五请，是不是想连着周末出去放长假啊？不想干了就直说！”

　　挂了电话，和闵申之间的尴尬氛围让她更加难以忍受。

　　于是她又问了一个不太好的问题：“你是因为什么做了这行？”

　　“我啊，”没想到闵申的状态十分松弛，“大学选的专业不好，又想拿高工资，最后就找到这个活。”

　　这得是多不好的专业啊？

　　张绵绵用笑容掩饰尴尬，转过头去看窗外的车流。

　　她忽然想起，还真有个不太尴尬的话题——“闵先生，你可以给我一个楚非池的微信吗？我听说今天的医疗费都是他出的。”

　　闵申方向盘上的双手一颤，这个理由他还没想好。

　　“这个……楚非池啊……他没有手机。你要联系他，等我去上班打我的电话就可以了，你问他怎么还。”

　　闵申说完自己都觉得离谱。

　　可是张绵绵信了。她更自责了。一个手机才多少钱？她的小豆手机才不到一千。楚非池这些年，居然惨到连手机都不舍得买——即便如此，还帮她结了医疗费。看那个医院装修精致，怎么都不像便宜的样子，那得多少钱啊？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尴尬地开口，“我看他的衣服都不像便宜货，真没想到他没手机。”

　　闵申一边把自己的电话号码报给张绵绵，一边绞尽脑汁想理由：“哦，他那个衣服是工作服。”

　　闵申的手指都尴尬到僵硬了——谁家会所的工作服是意大利大牌设计师手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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