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发地想心事。
叶卿安静地盯着小月牙的睡颜看了很久。
他睡觉的时候喜欢捏着东西，枕头的荷叶边，或者他的手。
被他攥紧的那只手很暖，叶卿似乎也能从中得到一点点力量。
叶卿的童年是没有光的。
父母一出门就会把家里的门反锁起来不让他出去，所以他只能趴在窗口看着同龄的伙伴追逐嬉戏。
因为身体不好，学校的体育课他基本没有参与过。
叶卿小时候一个人在家里，有时严禾会来陪他玩，不过叶卿宁愿她不要来。
严禾很喜欢玩角色扮演。总是在身上披一条红色的毯子，假装自己是女侠。
叶卿在旁边睡觉，脑袋被蒙上一层被子。
“你死了。”她突然说。
“不过宝宝，你不要难过，妈妈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的。”
她在外面报仇雪恨，他被捂了一身汗。
叶卿觉得幼稚，但是他“死”的时候，即便再热，也是不会动的。这种似有若无的配合是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叶卿大多数时候希望严禾不要来，但倘若她在，那就在他的房间里永远这样热闹下去。
有一次问她，“你为什么不出去玩。”
严禾沉默下来，说，“因为他们说，我妈不让我跟你玩。”
从此她清高寡言，不再与任何人纠缠。
成长迄今，他企图坚强起来，对生命本身少一些苛责。
因为看到有那么多在苦海中挣扎的世相。无辜出世，野蛮生长。
他们仍未上岸，却长出了一颗顽强的灵魂。
——
因为生病，叶卿几乎连去学校的力气都没有。尽管请假很方便，他还是坚持每一天都去上课。
室内体育课，操场上有很多班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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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禾横了一眼叶卿，继而转身走远。
小月牙的手暖烘烘的，给他手心捂热了。
这时，一直在不远处站着的小月牙慢慢吞吞走过来，到了叶卿身后，牵了一下他的校服衣角。
叶卿的手伸向背后，握住她小小的手。
江措面红耳赤站在叶卿面前，“你相信我吗哥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伤害她。”
江措眼里唯一的一道光也渐渐暗了下去。
——
他说，“不要勉强自己，也不要勉强我，早点回家。”
叶卿带他的“弟弟”离开，甚至没有给她一个回眸。
严禾懒得理会他眼神的质疑，“江措故意把毛毛虫放在你弟弟头上，还装可怜让我不要告诉你。”
江措急着辩解，“我不知道他是你弟弟。”
第十一章(第2/3页)
是严禾对江措说了什么狠话，便皱眉往严禾那边打量。
小月牙的手从他的手心滑掉。
有一点水灌进了衣领，她轻轻瑟缩。
叶卿用干毛巾拭去一层水汽，“把衣服脱了。”
小月牙一紧张，抱紧了胸口，“不行，我好冷。”
拿她没办法，叶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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